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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接回了一个NO。
毫无商量的理由，柳烟知道，他们这些外资企业，都以为找中国企业合作是给中国企业面子，从一开始价格就压得很低，偏偏还有很多公司抢着要，没办法，制造公司需要生存。
而柳烟当然也不能因为对方一个NO，就不再继续，她再次编辑了一封英文邮件发回去给对方，然后让郭敏去查一查，他们的采购总监这周的行程，她得去找对方面谈。
聂攰放好吹风筒，看女人在忙，便没出声打扰，他拿过贵妃椅上的空调被，搭在柳烟的膝盖上。
低声道：“我去洗澡。”
柳烟嗯了一声。
下一秒，她喊道：“老公...”
这一声老公让聂攰愣了下，他回了身，见到女人含笑的眼眸，聂攰眼眸深了几分，俯身堵住她的嘴唇，低声道：“别太晚了。”
柳烟指尖捏着他的耳朵，“你洗完澡过来。”
聂攰：“好。”
*
随后聂攰去次卧洗澡，还是原来那个房间，陈姨本来是打算给准备睡衣的，后来发现家里没有适合聂攰穿的睡衣，他人太高了，就算是柳俊彬都比他矮半个头，所以还是安排了浴袍。
洗完澡，聂攰随意擦干头发，接着拿着手机出门。
正巧陈姨扶着柳老爷子上来，迎面碰上，聂攰一顿，看着柳老爷子的神情。柳老爷子看到聂攰出现在这里，前方就是自家孙女的房门，他深呼吸一口气，笑道：“聂攰还不睡？”
聂攰：“嗯，想去看看柳烟，让她文件别看太晚。”
柳老爷子是知道孙女的性格的。
“辛苦你了聂攰，还得盯着她。”
聂攰淡淡地道：“没事，老爷子，我送你上楼吧。”
他走过去，从陈姨手里接过柳老爷子的手臂，柳老爷子一愣，随即也就不客气了，道：“老了，腿脚不利索，这上下楼力不从心，但我又偏偏喜欢走楼梯...”
“老爷子有些时候没必要逞强。”聂攰知道柳家有电梯。
柳老爷子说道：“总觉得坐电梯冷冰冰的，爬爬楼梯还舒服一些。”
聂攰点点头，也就不再劝。
他是男人，手臂自然比陈姨有力，扶着柳老爷子也不用费太大的劲，柳老爷子更满意这位未来的孙女婿了。
没别的，就因为这男人的沉稳跟成熟。
看着柳老爷子睡下，聂攰才离开，轻巧地关上门，随后他下楼，拧开柳烟的房门。屋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，而柳烟还在沙发上看着报表，甚至回了书房拿了笔记本，正放在腿上按着。
她估计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个病人。
聂攰关了房门，走过去，接着坐在柳烟的身侧，他长腿交叠，手插在浴袍口袋里，眼眸看着她。
柳烟敲键盘敲得飞快，但很快她就感觉到身侧一道目光，她挑眉，转头看去。
聂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柳烟眨了下眼，笑了下，继续看回笔记本。
可是男人看着她的目光依旧还在。
柳烟敲了几下键盘后，突地推开笔记本，往他怀里趴了去，“你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？”
聂攰伸手搂着她的肩膀，垂眸道：“不能。”
柳烟：“.....”